序章-烟云袅袅 (第3/3页)

在这漫长的时间尽头流逝後，学姊将杯口对准嘴唇，啜饮一大口咖啡，彻底捣毁表面的拉花。回到桌上时，YeT顶端只剩下一片混浊的狼藉。

    夕yAn渐渐下沉，学姊的五官被Y影遮蔽，看不见具T表情，她便迳自开了口。

    「如果将人类b喻成云朵，我会被归类在积雨云的范畴里。」

    那是一句令人打从心底m0不着头脑的b喻，声音很小，却听得很清楚，彷佛落入湖面的雨滴，虽无声势，却能泛起阵阵波澜。

    「迷茫着，思索着，随波逐流的日子我已经厌倦了。对不起。那样简直无聊透顶。」

    那双与我对视的眼眸流淌着某种情绪，她泫然yu泣，似是压抑，又或是??某种期待？

    看着这样的学姐，我想说些什麽，却什麽也说不出来，只能背离自己的想法，自私地选择沉默。

    「??是吗。」

    彷佛早已料到我会有这种反应，学姐默默饮尽手底的咖啡，抓起帐单，迳自起身走向柜台结帐。

    「啊，学姐。」我伸手叫唤，却发现眼前的学姊彷佛海市蜃楼，明明近在眼前，却触手不及。

    临走时，学姊没有说话，只是回眸望了我一眼，自顾自离开了现场。

    影子拉扯着学姊，在昏暗的步道上渐行渐远，直至完全不见踪影。

    从那之後，学姊消失了。

    从我的生活中，自这无聊透顶的世界里隐去了身影，褪去了身形。

    ——就像天上积累了许多，终日不得释放的云朵，拖着残破不堪的躯壳，飘向了看不见的远方。